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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北一梯社區營隊──開營第二天980715 

 

    今天過敏還是復發……只不過是在腳部,過敏好像也會跑關啊?今天藥剛好吃完了,芬蕙媽媽「溫柔地強迫」我去看醫生。一大早,機動組的爸爸就載我去亞東醫院,還勞動孟菁學姐陪我去。這時的課程恰好是「環保體驗」;大家去環保站跑關,我去醫院跑關。

 

    到醫院掛了號,我排到90幾號,但是到診間外一看:才60幾號……學姐默默地說:「呃,我們去星巴克喝杯咖啡吧!」起碼還要等三小時吧……天啊!「我可不可以回去?等我排到看診,症狀都要消失了啦!要給醫生看什麼啊?這樣很空虛耶……」跟孟菁學姐「盧」了老半天,結果芬蕙媽媽一通電話打來,交代學姐「好好看著我」:「沒看到醫生,不准回來。」這下子只好真的去醫院的咖啡店「喝咖啡,聊是非」了……

 

    此時親愛的法親同修及隊輔夥伴們,在板橋靜思堂忙進忙出;而我和學姐正在幾公里外、亞東醫院的咖啡店,忙裡偷閒。才剛坐下,精通心理學的孟菁學姐就打開話匣子了:「心理學上,坐隔壁是朋友,坐對面是談判──譬如約會,也像是種談判。心理諮商時,通常會坐90度角;讓雙方在談話時,仍能有所依恃、保留,無須和盤托出。」哈,接下來我們就開始暢談心理學的「解離」、文學(《杜子春》、「永結無情遊,相期邈雲漢」、商隱詩「深知身在情長在,悵望江頭江水聲」)、哲學(「覺有情」的三個解釋、以及學姐轉述霈澄的話:「靈魂和意志,可不可以超越身體的限制?」此句脫胎於  上人的「不求身體健康,只求精神敏銳」)……彼此能聽懂對方的話時,談話就變成一種享受。談話過程中,強烈地有種「兩個靈魂在對談」的感覺。孟菁學姐真的是個博學多聞、又心思細膩的人耶~ 後來不禁覺得:「相遇是一切都註定好的」吧!不管是參與慈青、社區營隊、在營隊中生病、一起來醫院……甚至是同生為人、同生於斯,都是諸多不可思議的因緣和合造就。

 

    之後要回到診間時,孟菁學姐和我這兩個大路痴,就開始盲目地在偌大的醫院裡亂走亂闖。我們都太專心說話,沒在注意告示,所以就不斷地「探索」、「試誤」(try & error)。這樣的模式重複了好幾次後,終於來到了診間。學姐下了這樣的結論來讚揚我:「嗯,你是迷宮裡『有學習能力的老鼠』,會在試誤過程中找到正確的路。」(學姐自稱比較喜歡貓,要我叫她「可愛的貓」就好了。)

 

    俗話說:看醫生有「三長兩短」,其中三長之一就是「候診時間長」,兩短之一就是「看診時間短」。這次親身印證了這番話:從九點多等到十二點多,才見到了醫生;看診時間大概是三分鐘不到……(醫生看到我們穿著制服,還問我們「是慈濟的嗎」?)總之終於達成任務了。

 

    回來剛好趕上隊輔小會的末尾,育泯學長在和大家分享。也許是因為學員狀況不斷,氣氛有點凝重低迷,在小會結束、大家紛紛離去時,我喊道「隊輔組加油!」大家都只是報以苦笑……

 

    下午林葉師姑的見苦知福課即將開始,卻接到訊息說「禕純崩潰了」。昨天她的搭檔力徹,就已經因為他們那隊狀況不斷而崩潰;結果不出晨達所料,力徹的搭檔禕純也崩潰了。晨達去找力徹,我則去國議廳找禕純出來談。那時禕純在比營歌手語;據說她突然落淚,讓小朋友嚇到,反而變乖了。他們這隊,則暫時託付給鄰近小隊的爸爸和隊輔。

 

    本來禕純直說:「我們這樣跑出來很顯眼耶~ 回去啦!」後來我們躲在齋堂旁邊空地的椅子後面,發現那裡挺隱密的,路人不太會注意到,所以就在那聊了起來。禕純劈頭就說:「宜臻,我沒那麼脆弱啦。我只是比較愛哭而已,我很堅強的。」真的很心疼……很想說:不要逞強,想哭就哭出來吧!她帶的那隊因緣殊勝、情況特別──有位男同學是小聰明用錯了地方,常會「裝病」想引人注意。還有位女同學因為唐氏症,被其他人排擠,而隊輔媽媽又恰巧是這位同學的親媽媽。因此禕純和力徹對隊輔媽媽都很愧疚自責。禕純開玩笑地說:「我剛才哭,學員都嚇得乖乖的;早知道我就早點用眼淚攻勢這招……」最後又說:「等一下你看到的我,就會是全新的我。」聽得我既覺得心疼,又覺得佩服、慚愧:假如是我,第一次當隊輔,就遇到這麼多狀況──我能像她一樣,擦乾眼淚後,又整裝重新出發嗎?即使明知道會受傷,還是乘著夢想往前?或者我會放任自己一蹶不振、萬念俱灰,以後再也不當隊輔就算了?還記得禕純很體貼地問我:「沒聽到林葉師姑的課,你會不會覺得很可惜啊?」親愛的禕純,我倒覺得你幫我上了很棒的一堂課呢。

 

    今天北二梯的籌備團隊來陪我們,霈澄學長也陪晨達和我聊了一下。學長提到兩個重點:一個是「自我的成長」。通常組員在組長的帶領下,會有所成長;但我們的領隊、關懷執秘都不太會給我們組長壓力。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自己成長,不能只忙於事相。另一個重點是「要掌握隊輔近況」。我們往往都是在出了狀況後,才事後補救。與隊輔的聯繫太少,也是一大問題。

 

    開營第二天的靜心時間,還是一樣吵。有位學長姐就說:「才第二天就這樣,明天去榮家還得了?」心不禁沉了下來……今天開始積極地「介入」、扮起「黑臉」管理秩序。在管秩序的同時,深深覺得:隊輔夥伴真的幸福了!

 

    還記得去年承擔隊輔時,隊上有個過動的同學,老是靜不下來、擅自脫隊。營隊第三天早上,在路上又看到他擅自脫隊,拉住他、問他要去哪?他執意不說,又要跑走。我終於忍不住沉下臉來說:「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。」看到他嚇住的表情,一點「復仇的快感」都沒有,取而代之的只是深沉的哀傷,很想流淚: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講呢?今年也是,每次板著臉孔凶人,都覺得好難過;好像彼此的信任、默契都已經破裂了,只好退而採用這種下下策、威權管理。

 

    那麼,父母親在責罵我的時候,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呢?──「彼此的信任、默契都已經破裂了,只好退而採用這種下下策、威權管理」……

 

    工作人員大會後的隊輔時間,晨達帶大家聽《一念心》這首歌:繫緣修心、藉事練心、隨處養心,不要因人、因境亂了心。。之後也請大家思考:社區營隊和心成營,有什麼不一樣的氣氛?──「社區營隊因緣很好,很多學長姐會倒駕慈航來陪伴。學長姐也注意到隊輔夥伴們,有許多可以做得更好的地方。但我們不打算告訴大家這些地方是什麼。我們相信:大家自己都可以觀察得出來。大家真的都很優秀,這並不是安慰的客套話;十三四歲的年紀,正是最難帶的時候。」最後請大家在紙條上,寫下「希望隊輔爸媽、隊輔長協助的地方」。就像育泯學長說的:要想想該如何協助隊輔達成目標,而不只是單方面要求隊輔而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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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ppocrene1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